许易眼里浸润了一层薄雾：“当年爸爸让你跟我结婚，你不是情愿的。你跟我做爱，也不是情愿的。你一直喜欢的都是女人，是不是。”

顾知北唇抿一线。

许易道：“我想听实话。”

顾知北有些挣扎，可他不想骗许易：“刚开始，我的确不情愿。虽然同性可婚，可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想过嫁给一个男人，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在我身上……做那些事。”

“但许董事长也没有勉强过我，我是自愿嫁给你，许董事对我和小妹的恩情，除此之外我无法报答。”

许易吧嗒掉下一颗泪珠。

果然是这样。

顾知北对他的所有宠溺，纵容，都只是为了报答他爸爸的恩惠，在尽其所能的做好一个“贤内助”的角色。

事实也是如此，顾知北房事上依着他，事业上为他筹谋，除了不是真的喜欢他，其他方面做的无可挑剔。

可许易最在意的偏偏就是顾知北不爱他。

顾知北很难表述心里的感觉：“可后来，我也觉得无所谓男女了，也没有觉得对哪个女孩子有特殊的感觉。”

“那大概是习惯了吧……”可是习惯不等于喜欢，许易睫毛湿湿的，“所以你这次愿意复婚，是因为我跟爸爸一样，帮了你很多次。”

顾知北没说话。

从他跟许易再次相遇开始，许易一直在背后帮他，如果没有许易，他不会这么容易的拿到男二号，顾鹏的事也不能这么快解决。

他的确认真想过要怎么回报许易。

许易的泪珠大颗又晶莹，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滚，看得顾知北心如刀绞。

顾知北抬手帮他拭泪，许易挡开他的手：“可我帮你，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你回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