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俞瓷嗫嚅道。

路时叹气:“我走了,再见……这一别,可能再也不见……”

俞则言无语:“别演了,不掉两滴眼泪还想要珍珠?”

被识破心思,路时傻乐,尴尬地清清嗓子,转身走远。

俞则言看弟弟一眼,“走吧,去吃饭。”

两人往食堂去,路过教学楼。

偶然听到角落里,江与茉和漆与白的谈话。

“那个……这是宴席菜单,你要不然看看?”漆与白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菜单。

江与茉微怔,随后一笑:“这些你决定就好。”

看他一直举着,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江与茉接过,仔细翻看。

漆与白问:“你不想办婚礼吗?婚纱或者中式婚服都可以按照你的喜好来……”

单身二十多年的漆与白此刻紧张到不知道手脚往哪放。

“我、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也可以不举办,只要你高兴就好。”

看出他窘迫,江与茉温声说:“不用紧张,其实对我来说,婚姻这件事很虚无缥缈,意义不大,我并不会觉得勉强。”

漆与白听懂她话里意思。

和谁结婚都可以,她只是需要一个向上爬的“垫脚石。”

漆与白如释重负。

“我明白,不过……我还是想说,我以后会对你好,照顾你,总参部那边,有任何事情,来找我,我心甘情愿帮你。”

江与茉怔愣片刻。

愧疚将她整个人淹没。

如果漆与白也是一个利己主义者,或许她不会过意不去。

但是对方,显然是一位很合格的丈夫。

无意间听到他们谈话,等走出去很远,俞瓷才蔫蔫开口:“十二哥,我为班长感到难过。”

俞则言微微挑眉,说:“活得太累了是吗?”

“嗯。”俞瓷眉眼微垂,“她一直很优秀,付出的比旁人更多,现在因为小姨的事情,还要利用自己的婚姻。”

俞则言摸摸他脑袋,安慰道:“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尊重就好。”

瞧他依然没精打采。

俞则言又问:“对了,那袋子里装的什么,你怎么紧张成这样?”

俞瓷身体忽僵:“没、没什么。”

“这么神秘啊。”俞则言笑起来。

“十二哥,我好饿,我们快去食堂吧。”俞瓷把塑料袋放储物项链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