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简直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一些背德的事情,赤裸又羞耻。
“去卧室,不要在这里。”他按住伴侣胡作非为的手,小声说。
卡伦王假装没听见,依旧牢牢地桎梏着他,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了他牛仔裤的纽扣,欲望来得直白又干脆,迟年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模糊的惊叫
“不要!”
同一时刻,卡伦王拟态出来的感应器官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上升的体温。
温度蒸腾起了血液里的甜味,粘腻、浓稠又舒缓的从人类的躯体里溢出来......人类的情感太复杂了,但身体能反馈的信息却很匮乏比如现在,人类的外在表现为体温升高、心跳加速,这种表征可以是愤怒、尴尬、发情或是害羞,卡伦星人很难一下子就搞清楚人类到底想表达什么,只能根据当前的情景分析判断人类此刻的情绪。
卡伦王短暂的思考了一下,结合上下文,非常肯定的伴侣进入了发情状态。的年年总是这样,口头推拒着,身体却无比诚实的追逐着渴望着欲望。
很可爱。
迟年还在奋力挣扎,试图叫停的动作,但依照卡伦王数次交配的经验,这个时候伴侣口中的否定词,往往代表着肯定的意思,越抗拒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卡伦王轻咬着他微微凸起的脊骨,手掌从被扯坏的布料伸进他两腿的夹缝里,隔着柔软的布料不轻不重的揉捏。
迟年发出一声幼兽一样的呜咽,腿立刻软了,又逃不开,只能僵硬地靠在怀里,微微屈起的膝盖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凉津津的温度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奥古斯特!”他咬着牙,很小声的吼:“我说了,不要在这里,太奇怪了!”
卡伦王偏头舔着他的耳廓,裂开的唇角中探出异形扁平的舌信,露出若隐若现的尖利的咀嚼齿,喉咙里发出一声带着嗡鸣的,心不在焉的疑问:“嗯?”
迟年拽的头发,压低了声音:“有人...”
窗外时不时经过几位步履匆匆的研究员,人类的眼睛没办法透过漆黑的玻璃聚焦在他们身上,但不经意投来的一瞥,却足以让他头发都炸起来。
太超过了。
太罪恶了。
太羞耻了。
更可怕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却比以往要更兴奋,迟年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卡伦王比他还要了解他的身体,缓缓展开一抹笑意,露出三角形的牙齿:“我不介意,我觉得年年也不介意......你知道的,他们看不见。”
的唇舌舔吻过迟年的脸颊,很温柔又很缓慢地说:“年年现在很兴奋,我闻到你发情的气味了,我知道你想要,就在这里。”
不,不是......
迟年无声的辩驳被塞入口腔的触角吞掉了。
紧接着更多的触手探过来,圈缠住他的小腿、手腕,又从衣服下摆往上钻,支撑住他身体的同时,漫无目的的找寻着自己心仪的部位,勾弄挑拨,吮吻摩挲,迟年分不清它们到底是主脑,还是其他副脑。
是谁都无所谓。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熟悉又怪异的吻,在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之后才想起来呼吸,稍微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又被惊吓到再次窒息。
一部分研究员似乎对这种近似于‘玻璃’的窗户材料很感兴趣,戴着口罩跟防护镜,推着一台箱形仪器来到附近,从仪器地步抽出一条以软管衔接的扫描仪,按压在窗面上,测算着数据。
而就在他们旁侧不过半米的距离,迟年像是被欺负的中学生一样,半边身体都抵在落地窗上。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嘴唇肿胀,裸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凌乱的红印只有一点是卡伦王吻出来的,更多的是触手爬过的痕迹,衬衫被推到胸膛上方,被扯烂的裤子堪堪挂在小腿上。更要命的是,他的运动鞋依旧好好的穿在脚上。
这个时候从背后抵着他的完全是触手,大小形态各异的触手都有,它们像是即将要将他撕碎进食的怪物一样禁锢着他,卡伦王则慢条斯理的俯身把他剩下的裤子像撕纸一样撕掉了,然后捧起他苍白的小腿亲吻。
此时的迟年身上还勉强挂着衬衫,下身除了运动鞋之外一丝不挂,他看上去自己都被这个放荡的场景吓到了,一副惊呆了的可怜相。
卡伦王注意到他的表情的视觉器官无处不在莫名生出一些微妙的愉悦感。可能是人类的基因里携带了某些恶趣味的劣性根,在与的基因交融的时候也把感染了,导致在看到伴侣近乎失控的、羞耻的表情的时候,会比以往更兴奋一些。
而且这个模样的伴侣,比完全赤裸的模样看上去要更美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