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相关科普中显示,亲吻、抚摸、小声地询问对方感受,可以很好的降低初次的紧张焦虑感,”奥古斯特道:“据我所知,你们至今还没有尝试过‘接吻’吧?年年很喜欢亲吻,你为什么不试试?”
卡伦王觉得有道理,轻捏着人类的脸颊,俯身去吻他的唇。
迟年挣扎着躲开了,在卡伦王困惑的目光中尴尬的缩着身体。
“怎么了,年年不喜欢吗?”卡伦王温和地看着他,手掌在他小腹轻轻抚摸迟年不怎么运动,腰腹有一点不明显的软肉,摸上去很舒服,很喜欢这块区域。
迟年轻拽住的手腕,眼睛潋滟着水光,很小声道:“......我以为只有我们两个。”
卡伦王道:“确实只有我们两个进行交配、烙印。”
迟年仰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奥古斯特,与对视两秒,又很快收回视线,想表达什么不言而喻。
“年年说的是我吗?”奥古斯特垂眸看他:“我跟是同一个人。”
迟年知道,这件事另一个‘迟年’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可他就是无法将这两个怪物视为一体......们的性格、认知、经历都有所差异,大部分时候出现的形态也不一样,迟年总觉得们是独立的个体。
“年年介意我的存在?”奥古斯特看出了他的想法,缓声道:“那我不说话了,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迟年:“......”
这根本就不是说不说话的问题!
这么大一只杵在这,还总伸手摸年年的脸,存在感压迫感不要太强!
迟年蜷缩成一团,乞求地看向卡伦王,再次重复了一遍:“我以为只有我们两个。”
卡伦王还没出声赶人,奥古斯特就先一步提出离开。
“人类的羞耻观......”奥古斯特叹了口气:“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我去门外待着。”
卡伦王:“这跟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们的感知力异常强悍,即便隔着厚重的王宫大门,也能清晰感知到门内生物的一举一动。
“没有区别,”奥古斯特实话实说:“但这样能让他感觉好一些,人类是一种很喜欢自欺欺人的生物,年年也不例外。”
事实确实如此,迟年点了点头。
只要不用那双属于人类的眼睛注视他,他确实会感觉好很多。
奥古斯特躯体拆解成触手,远离了这片充斥着香甜气息的空间。
“好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卡伦王俯身在他眉骨上亲了一下,然后用触手慢慢把缩成一团的人类展开:“现在,年年想要亲亲吗?”
迟年面颊涨红了,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的闭上眼睛,迎接他人生中最热烈、最窒息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嚼碎吞下去的吻。
迟年已经初步了解了烙印的概念、效用,也听‘迟年’语言描绘过烙印时的濒死般的快乐,当时还不以为意,觉得他描述的太夸张,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可真当他被极致到接近死亡与新生的快乐笼罩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语言的描述到底有多苍白。
迟年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尽管身体不太好,却也按照小说、小电影的描述,自己解决过几回,也确实感受到了快乐......可那些快乐都太单薄了,转瞬即逝,飘渺到还没有仔细品味,就已经消散殆尽。
可烙印不一样。烙印是直接作用在他神经上、灵魂上的,让他尖叫,让他哭泣,让他崩溃的求饶。
卡伦王时而是人类,时而是触手,时而什么都不是,漆黑的一团迟年怀疑把他整个人都吞进了口器里。的触手像海浪一样翻腾着,把那些迟年从未想象、感受过的快乐揉成一团塞进他的身体里,让欲望像雨一样淋在他身上。
迟年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他睡在黑暗的怀抱里,流淌在虚无中,恍惚感觉到什么东西从他灵魂深处被抽离了。
后来他醒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从触手上爬起来,记忆缺失了很大一块,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年年醒了,”卡伦王的某颗副脑凑过来,轻轻缠绕住迟年的腰身,在他稍微有点酸涩的腰侧磨蹭着:“身体还难受吗?”
迟年茫然的看着它,又看看自己光裸的身体,再看一眼自己正坐在什么柔软而温暖的地方,骤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吃力地扯开身上的触手,恐慌又茫然地缩成一团,用那种恐惧又陌生的眼神看着愣在原地的触手,好像下一秒就要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