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去了不到十分钟,”奥古斯特说:“应该是时间流速的影响。”

迟年道:“我不想再穿越时空了。”

每次离开都要蹉跎很久,就算奥古斯特跟他在一起,副脑又怎么办?

等待是个很寂寞的过程。

“但这暂时不可控,”奥古斯特道:“我努力找找办法......实在没办法也没关系,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去找你、陪着你。”

奥古斯特看他情绪不高,又问他:“想知道另一个‘年年’到底怎么样了吗?”

“没那么想知道了,”迟年说:“不过你还是告诉我吧。”

“他很好,”奥古斯特说:“已经烙印了,身体健康,萨缪尔会照顾好他。”

迟年有些茫然:“萨缪尔是谁?”

“那个卡伦王的名字,”奥古斯特告诉他:“我们的名字并不固定,需要自己寻找,任何变故都有可能导致名字不一样,每个时空的‘卡伦王’的名字大概率都不一样。”

迟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可持续交/配

被奥古斯特抚养了十六年,迟年的性格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毕竟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旁观者,不是人事不知的婴孩,性格早就定型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迟年在热衷于打直球的幼崽体内待久了,很多以前难以启齿的要求,现在也都能落落大方地说出口。

比如,交配相关的事宜。

自从跟奥古斯特结为伴侣后,迟年的屁股没有几天是闲着的,每天都感觉自己被掏空。

“为了我的身心健康着想,我觉得有必要合理分配交配的时间、次数,以贯彻落实可持续交配理念,”迟年从奥古斯特怀里挣脱,从空间按钮里掏出一块小黑板,用特殊的荧光笔敲了敲:“刚好今天大家都在,在我回蓝星之前,抽空开个小会商量一下,有异议的举爪。”

奥古斯特举起手。

迟年眯起眼睛,目光犀利:“奥古斯特同学,作为每次交配的最大受益方,你有什么意见?”

奥古斯特发出困惑的声音:“年年体内有烙印,按理来说,交配的时长、次数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威胁。”

说的直白一点,就算们从现在持续交配到生命的尽头,迟年也不会因此感到虚弱、不适。

烙印本质上就是为了交配而存在。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理健康?”迟年指指点点:“养了这么久的人类,我以为你应该明白,人类是一种情绪化、社会化的生物。我需要社交、娱乐来充实自己的生活,以保证我能在未来的几万、几十万年里始终保持乐观、积极、向上的健康心理。”

奥古斯特问他:“交配一段时间,休息一段时间,这样也不行吗?”

“你的‘一段时间’指的是多久?”

奥古斯特老实巴交:“交配到双方都满足,大概需要......半个月。”

“不行,”迟年毫不犹豫地反驳:“跟社会脱节太久,我还得重新适应社会,太累了,驳回,还有别的问题吗?”

奥古斯特摇摇头。

“很好,”迟年又看向副脑:“你们有什么问题?”

五号举爪。

迟年:“五号同学,请简单扼要地阐述你的问题。”

五号扭捏地问他:“年年,我们每颗脑能分配到的时间、次数都均等吗?”

作为八颗脑里最年轻、最弱势的脑,无论是跟迟年交配、还是陪伴迟年,它能分配到的时间都是最少的,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