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叹了口气说:“那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事,我有志同道合的朋友,有我的老师,我的亲人,他们都支持着我。要说为什么做出了这种选择,只能说最初我们都有菲利斯朋友和亲人,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罹难,可后来有越来越多的人求助于我们,就更无法无视他们求生的手了。”
“听您的朋友说,您为了保护菲利斯人的工厂,才不得已加入葳蕤党是吗?”
“那个时候有很多不得已的选择,我大学时的室友是一位坚定勇敢的战士,她不畏强权奋起反抗,结果被匆匆绞死了,我亲自为她收尸,那时我就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我能做的仅仅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保护一些人了。”
女主持又与我简单地交流了些往事后,忽然宣布道:“您知道吗?您旁边的这位先生就是当年的孩子。”
我惊讶地看向身边的男人,那也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安妮女士,您大约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叫琼斯·卫斯理,是您当年往西国那条线上偷渡的第一个孩子,我永远都忘不了您亲自护送我的那段旅程,还有您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他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谢谢,谢谢您,是您给了我新生。”
“啊,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他是我和迈克蜜月旅行时送出国的那个男孩。
女主持又问:“现场还有谁曾被安妮女士和她的朋友们所救,请站起来好吗?”
这时我四周几排的人齐刷刷站了起来,我也缓缓起身回头。
一张张陌生的脸庞都注视着我,他们开始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我受邀在伯纳的几所大学演讲,主题基本都与当年拯救菲利斯人的事相关,有一天我游历到了伯纳国的冬宫博物馆。
我在那里见到了一副久违画作的真迹——《莎美乐之吻》。
冬宫里有琳琅满目的珍贵文物,所以驻足在这幅画前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