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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鲶很好吃也很有趣,它喜欢逆水上游,不过毕竟体小,到了水流湍急的河段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会有一大堆藏在那险处。

喜温是铆足劲要吃,拿着编好的草篓子,挽着裤腿朝那河床陡峭处去。

平缓的河段中,游鱼如悬空般沉静,但到了激荡处,水流冲势不容小觑。

每当这时,喜温就会有些不满,为什么她总吃不成男子那般的健壮体格?!

若她有那方稷玄的身量,立在湍急江流之中也能岿然不动,即便对上罴也好活撕了它!

肝块浸入水里,晕开一丝丝红,天上落大饼,很多人尚且看不透,更何况鱼呢。

只是喜温没料到石头缝底下居然藏着那么多的岩鲶,血腥美味让它们顿时激动起来。

一条条争相入篓,弄得喜温手忙脚乱,脚底一滑,一屁股坐在水里,惊得岩鲶逃了个精光。

她心里升起浓浓的挫败感,四下无人,也不必顾忌会有人笑话,喜温索性坐在浅河里哭了一阵,哭好后捧一把河水洗洗脸,也就没什么了。

这些从喜温手底下逃走的岩鲶说起来还算走运,不似有些同类倒霉,叫人抓了,从溪河入桶缸,命不久矣。

这厢,乔金粟提着桶子站在台阶下,桶大人小,好滑稽。

“我同妹妹一起抓了好些岩鲶,能换点什么吗?”

说是一起抓的,释月估摸着乔银豆也就是在岸边鼓个掌,踹两下水,别掉河里就不错了。

释月倾身看去,就见一篓子黏滑鱼儿交缠在篓里,样貌好似长了两根长须的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