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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知打哪飞来一块粪,不晓得是什么牲口屙出来,湿黏黏的一块,水分那么大,也不知是怎么被风吹起来的。

就听见‘吧唧’一声,那块粪拍在那穆雀脸上,溅在他周围几个狐朋狗友身上。

喜温原本心绪复杂,但被释月的笑声一带,像是被人强行‘咯吱’,痒得受不了,也只能笑了。

那穆雀挂不住脸,从脸上抠下扒牢的粪,愤愤甩在地上。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看你弄不弄的来!”

那穆雀往回走了几步,似乎是觉得气不顺,又顿住脚,转身对喜温道:“知道雨朵和你爹为什么死于非命吗?”

喜温攥紧了拳头,没说话。

“就是因为你小时候在神位上睡觉,亵渎山神,所以祂不再庇佑你们家了,”那穆雀似乎是怕喜温听不清,一字一顿地说:“他们都是你害死的。”

林中人的祖先神位就同汉人供奉了牌位的祠堂差不多,是只许男子叩拜祭祀的。

连风都静了一会,释月没再使风卷起一块粪或石头之类的东西去砸那穆雀,也没令他脚下生绊子,摔掉满嘴的牙。

在她的认知中,人就是那穆雀这样的,那穆雀就是人这种生灵的一个范本,还是一个小恶的范本。

更多穷凶极恶的事情,他还没沾手呢,只不过知道自己得不到一个女子,所以刻意将无稽之谈放大,利用她的愧疚,凿穿她的心脏。

喜温僵硬的站在那里,像一棵死掉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