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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温睡了很好很好的一觉,就像睡在神位上的那一夜。

她不是没后悔,可也要承认,那一觉睡得实在太舒服了。

那天夜里,部落里有新人结合,众人饮酒吃肉,通宵庆祝。

喜温彼时真的还小,喝了一碗鹿奶酒就昏头转向,连帐篷都走错了,跌跌撞撞,走进了族长的帐子里,倒在铺了厚毯的神位上睡了一觉。

她睡得香甜沉醉,似乎天崩地裂都有人护佑,但醒来后却大遭族人苛责。

女子平时是不能从神位上跨过去的,部落迁徙时,神龛也不会交由女子触碰保管。

众人如此忌惮,而喜温居然在神位上睡了一觉!

自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部落里若有什么事情不顺,大家统统都会怪到喜温身上。

喜温不信也不服气,可她和雨朵两张嘴又讲不过许多嘴。

更何况阿爹、雨朵接连死于非命死,由不得她不信。

这一觉什么都好,就是嘴里发苦,等喜温睁开眸子的时候,看着蓝天和白云,只感到一阵恍惚。

若不是袖口处血痕犹在,蓝布上也有两个毒牙洞,喜温险些要以为被蝮蛇咬死才是一场噩梦。

身子还是有些疲软,喜温一动不动的躺了很久,直到乔金粟惊讶的小圆脸冒出来。

“喜温姐姐!?”乔金粟上山寻狗,狗没找到,却找到一个仰面躺在野麦田里的喜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