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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温赶紧回家拿水囊接了满满一袋酒,瞧着她欢欢喜喜的样子,那穆卓倒有些想笑,只是看她抱着酒往山下跑去,十之八九是要去同汉人一道喝酒的,那穆卓就直摇头。

收拾行装要去围场了,那穆卓见那穆雀闷闷不乐,就给了他一脚,背上弓,跨上马,见已经缩成一个小小黑点的喜温跑进了小馆子里,脑子里忽然有一件不知为何被遗忘的事情忽然跃了出来。

那穆卓一拍脑门,费解地自语了一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第19章 野核桃和独狗

◎“没有这样白抢人家的道理!”◎

小馆子门前正忙,昨夜带回来的核桃已经砍掉了青皮,一大盆一大盆的浸在水里淘洗,释月玩得挺好,左边拂过来,右边推过去,硬壳碰撞在一块,发出钝钝的空心脆响。

茅娘拖着一只筐子,正捡那一堆堆的核桃青皮呢。

“核桃的青皮能染色,我阿爹阿兄的衣裳沾了泥脏,咬牙也洗不干净,染一染,看起来也像新衣裳。”

“那染出来也是黑色的吗?”释月瞧着茅娘指尖沾燃到的墨色汁液,好奇地问。

“不是,是老树皮的颜色。”茅娘笑道。

洗好的核桃就用大笊篱捞起来,沥一沥水,平铺在院里的油布上晾晒就成了。

喜温来的时候,释月正吃生核桃呢,一碗满当当白嫩嫩的,剥得真好,完整一粒脑仁般的。

熟核桃的苦衣难去,同榛子比起来,那是榛子的香气更胜。但核桃生食清脆爽口,甘甜奶嫩,同生榛子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