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温赶紧把自己冰刀鞋找出来,说:“我也有,到了冬天我教你呢!”
同孩子玩在一块,只觉得日子无限长,只想着生,没想到死。
两人又一起看向释月,喜温问:“阿月有冰刀鞋吗?”
“没有。”一双冰刀鞋算个什么。
她俩却很夸张的‘嚯’了声,似乎觉得释月没有冰刀鞋,不能同她们一块玩了,是一件顶顶遗憾的事。
“让阿爹给你做。”乔金粟道。
“我这有多余的皮子,”喜温在箱笼里翻找起来,“做别的太紧巴,做一双冰刀鞋还是够的。”
说着,屋外又有动静,一个戴着狍皮帽的妇人探头进来,一手端着肉粥,一手撩着藤条,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神色挑剔且不满。
她打量了释月和乔金粟几眼,又看向喜温,硬声硬气地道:“醒了?真够能睡的!我这粥都热了几回了!”
这位是喜温的姨母卓娜,因她不嫁那穆雀,好些时日没同她说话了。
可喜温昏睡这几日,卓娜也时不时来看看,帮她翻晒储粮、被褥,粗糙的大手在她额上摸来摸去,揪根头发探鼻息,但喜温睡得死,竟是浑然不知。
穴屋比较闭塞,窗子虽支开了一条缝,但枣糕香得那么浓烈,一时间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