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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金粟看着喜温,字字句句砸进她耳朵里,她心里有个模糊的念头,她做不了释月这般的女子,但似乎可以成为喜温这样的。

卓娜被喜温一通抢白,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也是在气头上,狠狠咒骂了喜温几句。

骂过之后又觉骂得太过,卓娜立在门边僵了一僵,气呼呼地一捣藤瀑,扯断了好几根,倒灌了她一头的土,更是骂骂咧咧地走了。

毕竟是亲人,喜温心里也不好受,释月瞧见她别过脸去揩眼泪,就推了乔金粟一下。

乔金粟乖觉得很,抱着喜温的腿,仰脸道:“喜温阿姐,咱们走吧,焙核桃去吧。阿娘要做豆包呢。”

喜温抽了抽鼻子,摸了摸乔金粟的发顶,三人手牵手往山下走,走到孙婆婆家的时候,见好些人都在里头忙活呢。

众人一起做活计,然后再按着人头劳力分。

乔叔手里做的是一个会‘咯哒’叫的木鸭子,冬天那么长,总要给娃娃准备点乐子。

茅娘也在孙家院里忙活着,孙家和张家的男人一道去山上拉回好些柴火来,要劈成大块耐烧的,薄片引燃的,柴木用的大多是些半大不小的松,树干上时不时会有些蓄着松脂的疙瘩,乔婶子和茅娘就把这种疙瘩放进锅里熬松油。

松油可以照明,而且不像鱼油那般腥气,冬日里闷在屋子里就靠这一盏油灯,满室松香气可不比满室鱼腥好闻多了?

“释娘子,你家灯油可还够?”张叔问,“要不要匀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