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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娘笑起来,找出一筐布头来,又抓了一把晒干透的红豆,要给这副嘎拉哈缝一个配套的小豆袋。

她手心的痂掉完了,但偶尔还是会感到疼痒,刷锅叠被的时候不妨碍,可一捏起针线来,就不似从前自如了。

茅娘捏着针,紧紧攥着布头,手却不是那么听话,想驯服这种局促,但真的很难。

忽然,喜温握了握她的手,仔细揉捏着她的掌心,茅娘只觉掌心微微发烫,等喜温松了手,疤痕犹在,只是那种隐隐的不适感却消失了。

茅娘呆呆地看着喜温,见她不说,便也吞下所有的话,只是拿起针线穿梭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六面的松垮小方包就缝好了。

张叔粗心大意,也没觉察到茅娘的变化,只眯了一口高粱酒,笑道:“释娘子同方郎君难道还玩这些?”

“不玩也可以串珠子呀。”

喜温既是打算送给释月,随便释月怎么弄都行,不过她还是介绍了一下玩法。

嘎拉哈的玩法挺多,最常玩的一种就是把四颗嘎拉哈洒在桌面上,翻转落定,一粒嘎拉哈有四个面,宽平的叫背,凹陷的叫坑,似人耳的叫轮,轮的背面像粒腰子,叫针。

然后将那个豆袋往上扔,等豆袋掉下来的这会功夫要把四颗嘎拉哈抓起来,再抓住小豆袋,如果没抓住豆袋,就得换下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