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粟傻傻地看着那位山神,瞧着她拖着布满花叶的长长裙踞走过来,谦卑地向释月行礼。
还没等乔金粟把头转过去看释月的反应,喜温就把她抱了起来,抚开她蜷着的手掌,把她掌心糜烂不见好的烫伤露出给山神看。
“烤苞米烫成这样的,火钳太重没夹住,银豆又哭闹着,她一下慌了神,用手去抓钳嘴灼烫的那一头了。”喜温怜惜地说。
乔金粟听见山神轻叹,她小心翼翼地抬眼,还没看清山神的容貌,就见一团绿蓬蓬的光从树下的草丛上凝出,慢悠悠的飞过来,温柔的沁进她掌心里。
灼烧疼痛的伤处像吃了一口薄荷般舒服,绿光还没消散,乔金粟听见释月在她头顶幽幽出声。
“睡吧。”
她们挨得这样近,声音却离得那样远。
乔金粟抬头想看释月,眼皮却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身子往后仰倒跌进了柔软酥麻的草丛里。
不知是睡了多久,总之是很好的一觉,乔金粟感觉有人在捋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扯开她的指头。
“阿娘,”奶呼呼的一声唤,乔银豆往乔金粟掌心吹了两口气,说:“痛痛飞了。”
脚步声响起,又有一双粗糙大手抚过乔金粟的额头,她听见乔婶有些惊喜的声音,“真的!灶灰还是有用,看着就一点红了,过几天这点红也该没了。”
乔金粟睁开眼,胸口一沉,乔银豆淌着口水冲她笑,乔婶子道:“起来喝粥吧,今睡得可真香,银豆叫你好几声也不醒,原来是长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