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挺妖娆风骚的,就是不能太熟络了,一熟就显出她几分傻气,虎了吧唧的。
“来个羊头,拆了送馆子里来。”对面酒馆的姑娘蛐蛐儿走到道中间,脸色不怎么好的冲蓉娘嚷嚷。
狐狸精住在闹市里,就像耗子进油缸,怎么可能不吃呢?
蓉娘已经算克制了,从不吃窝边草,每个相好至多新鲜个三两月,不损人家的精气,但这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名声可早就传开了。
“诶。”蓉娘从来都是笑脸迎人,蛐蛐儿对她没好脸色,她也不怎么当回事,只掀开蒸锅拎出羊头,麻利地卸掉下颌骨,又探进去扯出舌头,剥皮拆肉,用刀尖挑开脑袋上的骨缝,剜出羊脑和羊眼,一样样在碟子里码好。
见释月看得津津有味,蓉娘笑道:“可想尝尝?我这羊都是天亮赶到草滩子上吃食,天黑归家睡觉,味道错不了。我可骗不了你。”
“今倒没什么胃口。”听释月这样说,方稷玄抬脚往家中去,蓉娘一手托着拆出来的肉脑,一手拎着羊头骨,妖娆婀娜的往小酒馆走去。
蛐蛐儿挡在门口不叫她进去,嫌她脏了自家的地儿,那几个酒客却喊着,“蓉娘蓉娘,来陪喝几杯。”
蓉娘把吃食往蛐蛐儿怀里一塞,掩口半真半假地打了个呵欠,道:“今儿不喝了,我得睡了。”
她往蛐蛐儿身后瞥了眼,见她爹烂醉如泥,倒在柜台里睡得生死不知,又看了眼蛐蛐儿,道:“把你爹泼醒吧。后半夜的醉鬼,什么都做得出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揉脸ua! 旋转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