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稷玄觑着那人同伴,道:“若要报官,我亦奉陪,只是听说李将军手下升堂审问时颇为严苛,若有诬告的,自有棍棒伺候,还是掂量掂量,看自己能受得住几棍?”
几人连声道不敢,搀着矮瘦子快步走了。
释月冷哼一声,从方稷玄怀中起身,往后院走去。
“你瞧蠹老头也不顺眼吗?”方稷玄忽然问。
释月不语,把院门拍在他脸上,方稷玄无奈地推开,就听她强词夺理,“老书虫一只,怎么算?”
“那喜温呢?”
“她是山神共生之体,不是人了。”
“那金粟银豆呢?”
“粟豆大点的孩子,你也说?”
方稷玄没了话说,却是笑了起来。
油旋铺子的买卖还不错,但堂食的人不多,许多食客拿了就走,或是去羊汤铺子里坐着吃,或是下酒,或是边走边吃,总之铺子里大多时候都很清净。
李越在演武场选拔人才那日,方稷玄虽没有去,但释月同金粟去瞧热闹了。
有热闹可看的地方自成集市,如庙宇前头的庙会,又如富贵人家喜丧办的大戏,再就是这演武场边上大大小小,见缝插针摆出来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