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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金粟总把释月的胡话当正经话来琢磨,又道:“那释娘子是看方郎君看多了,所以觉得舒公子长得奇怪吗?”

“方稷玄?”释月托腮沉思,成天晃在跟前的一张脸,躲也躲不开的一个人,辨不出什么美丑了,“你觉得他生得好吗?”

乔金粟也托着下巴认真思索措辞,“生得好啊,张叔说他若是女子,定然要缠一个方郎君这样的,起码能得什么趣儿来着,呃,他没说清楚,被我娘拧嘴了。”

释月失笑,“张巷边也太记吃不记打了。”

方稷玄一掀门帘,就见释月和乔金粟相视而笑,乔金粟似有些心虚,忙不迭起身告辞。

释月还抱膝坐在后院门槛上扔玉骨,一边摇蒲扇,一边琢磨星盘走势。

她蜷起来的时候小小一只,看起来乖乖的,引得方稷玄不自觉在她身前蹲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释月被摸得挺舒服,就把脑袋歪进他掌心里,蒲扇掩住她一张娇妍的面孔,只听她有些烦恼地道:“想不懂,脑袋涨。”

方稷玄一双大手伸出来同蒲扇差不多大,单掌就能拖住释月的脑袋,力道恰当替她按揉起来,拇指指腹在额角经络上打转,又鬼使神差般抚过耳廓,捏着她的耳垂抿了抿。

蒲扇下移,露出释月一双澄澈微醺的眸子,似乎是有些讶异。

方稷玄动作一顿,正想把手收回来,就觉释月把脑袋略摆正了些,把小巧的下巴彻底搁在他腕根上。

“再揉揉。”释月虚虚合着眼,觉得很舒坦,不知道原来碰一碰耳朵,能有这样酥麻的感觉。

方稷玄觉得自己这只手好像是从他身上脱出去了,自顾自地沉浸在极致细腻的感受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