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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瞧着他俩眉来眼去,自己倒成了个不长眼的媒婆,抹了把脸又故意做出一副凶相来瞪释月,道:“虽说你是糟糠之妻不可弃,但也要做好妻子本分,善待夫君才是,人前人后,怎么这般下他面子。”

这话他说得很别扭,显然平日里也并不挂在嘴上。

释月正拈起糕点上一片糖渍玫瑰,觉得吃花挺新鲜,闻言又瞪回去,“你才是糟糠,你还是泔水!”

李越气结。

末了是方稷玄答应每月分出一日来演武场做教头,教一套拳法、腿功,而李越一个大将军,又不好真跟释月置气,就这么把这事儿给抹过去了。

闹了大半宿,方稷玄和释月从演武场上出来时,月亮还勉勉强强挂着,李越在他们身后瞧着。

方稷玄忽然牵起她的手,攥得有些紧,似乎担心她不乐意抽走了手,叫李越生疑。

他们牵过许多次手,但都只是搭一下,借一把力,这样没有意义的牵着手,还数头一次。

没想到释月顺势挨过去,抱住他整条胳膊,笑道:“做戏做全套?”

方稷玄侧首看着她的笑脸,眼神就如这朦胧微曦的晨光。

“我们不必做戏。”

他们两个超脱人世,的确不必委屈自己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