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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释月熟门熟路地往甜汤摊子走去,乔金粟一路小跑追着。

“你生气了吗?”见释月在桌边坐定,乔金粟也爬上条凳。

虽说是李应茹先入为主,傲慢在先,但就她的身份而言,方才的举止甚至可以说是温和有礼了。

释月只是平民,但却好似尊贵得不得有半丝轻慢,乔金粟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没有,还挺开心的。”释月算是知道是谁害了蓉娘,原来是为了她的魅术。

乔金粟搂着从书局买回来的千字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转脸看向忙碌的摊主和往来的食客。

这家摊位其实是方稷玄和释月晚间歇了铺子,出来闲逛时发现的。

春夏的时候没摆出来,过了霜降才支起来的,就设在一家酒楼和饭馆之间的胡同里,偷大户家的光省两个灯笼呢。

倒也不用担心食客找不到,锅盖一掀开,雾白甜气在夜色中明显就像他们画了大大油旋的店招。

店家自备了一摞摞的大陶碗,有客人要了山楂甜汤,就用大勺在锅里搅一搅,歪出一大勺稠稠勾芡的棕红稠汤来,乔金粟眼瞧着就有百合、红枣、米粒、山楂碎碎各种小料。

除了甜汤,还有一道细沙炒八宝是招牌。

黑稠稠的江米和豆沙和了猪油炒,香极,出锅扣盘,再撒一把瓜子仁、芝麻和最最要紧的山楂粒儿。

“我和方稷玄吃了好几家,别家用的都是山楂片、山楂碎,就这家是自己熬的山楂糕冻上了,然后切成细粒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