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是这世道通用的弱者。
“不是消停了些日子,今儿怎么又来了?”王翎在采珠棚二楼,缓步踱过去。
“咱们这不是新添了出门要搜身的规矩吗?虽都是叫几个管事婆子来办的,但好些人就因为这个不叫女儿、媳妇来,说被人摸来摸去的坏了清誉,这几天少来了十个人呢。”
随侍说完,王翎也正走到那些人头顶上。
听着他们一个个口称家计艰难,他便笑了笑,道:“民生多艰,本王听见了也不好不顾惜,不如就拉他们去码头做纤夫。”
这口吻虽不甚强硬,似有可供回旋的余地,但随侍知道,这是一定要那些人去的。
“是。”随侍很快吩咐人去办了,落得几分清静。
取珠女在夜里做活,天蒙亮那会子下工。
下工时人人拿着珠篓去结工钱,每日结清,所以出来的珠女各个有钱拿。
外头已经支起好些小摊,就是冲着她们的。
珠女们一回家,爹娘兄嫂迎上来,十个有十个不是嘘寒问暖,而是伸手夺钱的。
所以只要不是那种打小被打怕了,驯服了,老实到头了的,多少都会花上几个子,犒劳一下这一夜的辛苦。
释月对面的糁汤铺子是一家子的买卖,每天这个时候就由得儿子儿媳在这支摊卖糁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