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涨潮,阿鱽算着时辰还有空闲,就拿着昨日赶海捡回来的蛏子去找释月玩。
喙珠湾春末的蛏子很肥,肉嘟嘟瞧着很喜人。
阿鱽自觉这见面礼不寒碜,蛏子可补人了,产妇催乳都用蛏子汤。
“方稷玄,把蛏子做来吃吧?”释月蹲在桶子边上戳蛏子,朝屋后叫道。
阿鱽转眼看去,瞧见好个英武郎君走了出来,只见他很淡漠地看了自己一眼,在释月身侧站定,伸出两指揉了揉她的发顶。
这是很小的一个动作,却让从没动过男女之念的阿鱽看出了无边温柔。
吃过午膳有一会儿了,又没到时辰吃晚膳,该是用蛏子做个点心来最恰当。
这时候的蛏子怎么都好吃,阿鱽拿来的时候已经吐了沙了,简便些沸水下盐,姜块切丝,小葱打结,蛏子洗净汆一下就捞出来,调个油醋碟沾沾吃就行了。
若做蛏溜,能将蛏子的鲜味榨取到极致,就是麻烦些。
剥壳取肉,加虾露、薯粉搅和,油锅中先炒香了佐料,下水沸了锅,再把蛏子一个个滑进去。
这道汤羹做得恰当,连盐花都不用下,一股鲜甜味。
等夏日里有了丝瓜,还可以做丝瓜蛏溜,若想吃得荤一些,还可下五花肉丁炒香。
方稷玄还下了一点腐皮,让汤更多一份薄嫩的口感。
蛏子剥了壳就少一大截,不过做成汤羹了还好些,每人分得一碗。
释月喝得快,撒的那点微末胡椒令她身上发暖,捧着空空如也的碗跑到后院,攀到后院正边给菜圃浇水边喝汤的方稷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