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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讨喜欢之外, 释月还很好运。

一只只白鸟从海里来, 像一艘艘小船停在阿鱽身边。

飞得优雅轻盈, 如梦似幻是不假。

可鸟屎也真是够多的, 只这一会功夫,鞋面上几滴,肩膀上一滩。

阿鱽不敢仰脸看,只怕糊脸上了。

可释月却是一点都没沾上。

她站在岸边一伸手,远处的海鸟滑翔过来,收了翅膀,落在她腕上。

阿鱽学着她的样子也一伸手,结果被鸟蹬了一脚,头发比滩上的鸟窝还鸟窝。

“再过几天,珠场就关了,要秋凉了才会重新开。”阿鱽脚尖踢着浪花,并不是很担心生计的样子,“我同你们对门卖馍馍的公婆说好了,白日里背他们的馍馍去布坊门口卖,一天两趟,早一趟晚一趟,等天黑了,就跟我弟捉知了去。”

喙珠湾靠近府衙西边有个布坊,棉花在东泰种得开,前头卖布,后头织布,雇的也都是女工。

多出来的布匹还往江临卖,江临倒进来一船的绸子,东泰倒出去一船的布。

这布坊听说更是王翎的私产,明面上倒是没宣扬过。

纺布一应都女子,纺出来的布匹做衣做靴也帽,做衣裳都是女子,偶有一两个手艺精湛的男裁缝。

做靴做帽男子就多些,因为要硝皮什么的,会的女子太少。

纺布的女工都包一顿饭,因为织机不好停的,但做衣的可以拿着裁好的衣裳自己回家缝,轮件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