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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金粟还想说什么,书砚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清晰,满室朦胧的光芒像合伞一样被收拢起来,更浓烈直白的日头射了进来,把徐广玉的身影照得模糊虚无。

乔金粟一睁眼,就见书砚快步走了进来,身后的丫鬟端着水盆巾帕也跟了进来。

整间屋子变成了一个筛盅,被人不是很用力的摇晃了一圈,乔金粟晕了一瞬,缓了缓才接过书砚递过来的巾帕。

“姑娘,您怎么了?”书砚问。

乔金粟只是笑了笑,道:“梦见了很有意思的事。”

徐广玉答应替乔金粟料理那三个人,所以乔金粟让书砚把那三个人都踹进湖里去了。

隔了几日,就听说城北的紫萍池里捞出尸首来了。

老渔民原本慢慢悠悠地划着桨,一下两下,第三下就叫什么东西卡住了,弄了半天,连着杆子挑上来一副白森森的手骨,刚好飞溅到道旁几个正在面摊上白吃白喝的衙役脑袋上。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尸首自然不是烂光的,是叫啃噬见骨的,所以还残留着些许血丝。

那衙役还挺贪,要白吃人家一碗酱排骨做浇头的面。

脑袋上落了个东西他还以为是树杈子,抓下来一看,叫得比过年杀猪还尖利,想来得有好一段日子不能白吃人家的酱排骨了。

“哪有这么容易成神的?”

听罢乔金粟的和盘托出,释月先是嗤了一句,又细看了看乔金粟,确定她身上没有什么暗浊的阴气,才道:“不过水鬼的确有可能更畏水而恋火,毕竟是因溺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