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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湖底的什么精怪妖魔钳制了,亦或者,被湖神河伯抓去做了苦力,他走了,不就没人干脏活了,所以要一个换一个。”

乔金粟眨眨眼,蹙着眉道:“这样说起来,湖神河伯和精怪妖魔,好似没差别啊?”

释月笑了起来,方稷玄道:“很多时候,这两者是一样的。”

“满南苏到处都是水,几步一桥,那得有多少河伯湖神?”乔金粟问。

“小溪小河哪够份量供出一个神来?”释月微微摇头,道:“满南苏城中这条水脉至多出一位水神,此地地仙说自己在位以来就没有见过满南苏的水神,但满南苏又的确是有水神的。”

“至多只一位水神?那徐广玉是蒙我的?”

释月一摊手,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倒是方稷玄想起了一些往事,“江临这地界千年前可住不了什么人,一到雨季就泛滥成泽国,我那时在北边打战,只依稀听说妖道国师给出了个什么投神像金身止汛的主意,似乎也有些效果。”

“神像金身?那岂不惹得神佛大怒?”乔金粟惊讶道,“可眼下满南苏水道也颇为平静,偶有翻船,也都是风大雨急,误触暗礁才导致的。”

释月一笑,道:“那说明很有用啊。”

乔金粟琢磨着这句话,舀了一勺绿豆水也没看清是什么,吃到嘴里凉得一眯眼,才发现自己嚼了个金桔蜜饯果儿。

满南苏的绿豆水做法很不同,看起来也不似甜汤,更像凉水泡饭。

张巷边和于娘子从不喝满南苏的绿豆水,到了夏日,还是用小钵熬上一锅开花绿豆汤,搁上一把冰糖,悬在井水中镇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