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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稷玄面上还有泥脏血痕,但在军营之中,谁身上又是干干净净的呢?

他抓住饼子撕咬一口,道:“说什么呢?”

“说是南地水患不断,国师献策将昌宝塔的十樽肉身菩萨投进长河。听说当时水势就缓下来了。若此法有效,南地地热肥沃,一年三季,到时候军粮就不缺了。”

妖道主意多,一天一个,如今想来很多提议都是为了掩盖其真正的那一个。

方稷玄没太在意,一招手,几人顿时聚上来前来,围看沙盘商议阵法。

池水倒着从眼前流过,释月枕在方稷玄的胳膊上,不解道:“肉身菩萨?那年头倒是有不少坐化成佛的僧人,但十樽?怎么容易就凑齐了?”

“十樽应该是阵法所需,至于够不够么,反正不够他也能找来充数的。因为他根骨拙劣,难以成仙,多少仙胚折在他手上,如果不够,应当是用仙胚糊了泥浆充数吧。”

方稷玄并不是很想管与妖道有关的一些事,不过揽着释月在怀,他心情总是很好。

可怜炎霄一气写了十张大字,写到天黑,只觉得很有进步,可前前后后找爹娘却找不见。

释月和方稷玄在虚无结界之内,好笑地看着他翻米缸钻水缸,捅灶眼搬柴火,又拿起一个倒扣的簸箕探头看。

“谁会在哪?”方稷玄无语地说。

释月还没说话,又见炎霄跃上房梁,跟那窝羽翼渐丰的雏鸟大眼对小眼。

炎霄巡了一圈,眼见时辰已经到了,但自己维持人形却并没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