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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砚摔在了地上,而炎霄整个身子都烧起来了,一根根明亮的火线没入徐广玉体内,便是书砚也看得明白,炎霄这是在被强行汲取灵力。

如果炎霄在乔金粟这里出事,她真不知该怎么面对释月了。

乔金粟头一个念头便是要把徐广玉拽进来,这样他就会碰到释月设下的结界。

可徐广玉是魂体,又不是人,如何能触碰?

乔金粟虚空抓了一把徐广玉的肩头,果然挥空,只觉凉飕飕的。

眼见炎霄的表情愈发痛苦,急得乔金粟全然没了大买卖人的冷静,瞬息间又变成那个在栓春台街面上横冲直撞跑腿挣银子的小女孩。

她抽出一把贴身的匕首,割破舌尖取血,然后朝徐广玉掌控炎霄灵力的左手劈去。

舌尖血驱邪的说法还是张巷边从前说给乔金粟听的,张巷边从喙珠湾回来后虽然买卖做得好,但人总发虚,最后还是托人看了看,说他是碰见过厉害东西了,虽说已经被驱了,但身子还是亏了些,要他弄些驱邪的东西镇一镇。

张巷边原本还以为自己又要破财,没想到那人转了一圈,指着他带来的两个石敢当说,这个就很好,搂着贴心口上睡两晚吧。

张巷边照做,精神头还真就好起来了。

这种事张巷边还遭过一回,那天夜里他回来的很晚,遇上碰见鬼打墙了。

若不是商队里好几个青壮大小伙,只怕要去掉半条命,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张巷边面白发虚,来借乔金粟的石敢当一用。

乔金粟那时已经学着掌家了,张巷边就跟她说了些辟邪的法子,但他还说了舌尖血不能乱用,真碰上什么脏东西就用用黑狗血、公鸡血一类的,因为舌尖血一旦破了,人自身阳气也会大损,万一那东西厉害,不能一击致退,反而陷自己于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