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年正坐在摄影机那边儿摇着扇子拉场景片断,安泽瞅了一眼,问了句:“说真的,咱们资金够吗?”
“没事儿,”李子焕闭眼惬意地吹着风,“本金主有的是钱。”
“靠。”安淮眯着眼笑了声,“万恶的资本主义。”
第一天拍摄主要是供几个人摸感觉,拍到晚上六七点就收了工。
旁边的人早就走了,只剩下小场务在收拾东西。
安泽皱眉拽了拽身上月白色的长袖,实在忍不了一身的汗。他犹豫了片刻,直接去了趟更衣间准备把衣服换下来。
更衣室是临时搭建的小厂房,在摄影棚旁边。安泽推开门,一抬头却正看见背对着他站着的一个人。
这人白衣黑裤身高腿长,正低头解着衬衣的领扣。
安淮听见门响吓了一跳,迅速地扭过头来,看见是他又松了口气:“我靠是你啊。”
他继续解扣子:“我以为你在外面等着呢。”
“我……出汗,太难受了。”安泽看着他已经扯开了一半的衬衣,瞄见隐约的一层腹肌眯了下眼,低声问:“也没见您出去健身锻炼啊,怎么还有肌肉呢?”
安淮笑了笑,解完扣子顺手把衣服扒了下来,扔在一边儿。
他看着安泽,却没说话。不言不语地走上前,突然伸手勾了勾他的领口,低低笑了声:“您以为平时买东西修东西什么的,都是谁干的?”
安泽眼里划过一丝笑意,他清了清嗓子,脸上却有些烧得慌,伸手弹了下他的耳朵:“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