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钟令,转身帮她找了新的换洗衣物,又匆匆下楼进厨房,煮了一碗红糖姜水。
钟令洗漱完毕,拖着沉重的身子钻进真丝被缩成一团,不想见人。
这大概是她二十三年里最尴尬的一个瞬间。
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之下生理期造访,她感觉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阴影。
怎么可以这么巧?
她的生理问题被情绪牵累,小腹隐隐开始绞痛。
檀舟脚步声接近,床边凹陷,他温柔的声音随之而起:“宝贝,起来喝一点。”
钟令脸上的热意未退,也不想面对此时的尴尬境况,便闷着声音说:“我不喝。”
像是察觉她难堪,檀舟并没有勉强,他起身端碗出门,又换了杯热水进来。
轻柔唤她喝水,她也不愿意。
檀舟无奈,只好关了灯上床,从背后拥住她,小声安抚。
“怎么了宝贝?不舒服吗?”
再是尴尬和难堪,她还是喜欢被他抱着,既然关了灯他也看不到她脸红,她便翻身往他怀里钻,要他再抱紧一点。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她后背,像哄孩子。
她的心跳也在这轻缓的节奏里慢慢平静,她终于愿意开口讲话。
她小声问:“你刚才是不是笑我?”
他明白她的尴尬从何而来,他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放在那里,凑近她耳边说:“我比宝贝更急切。”
钟令抽回手,轻斥他:“流氓。”
他又在黑暗中寻她的唇,钟令不愿,翻过身嘟囔:“你都那样了怎么还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