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不再沉默:“听起来,童府事倒是委屈的很?”
“高太尉,你也要参我一本?”
高俅没有说话,而是眼中沁泪。赵佶懵了一瞬,众官也不知道高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高俅的眼泪自两颊流过:“禀官家,刘法将军战死了。
“什么!”
刘法乃西州名将,在朝野均有一定的名气,他战死了,百官一时间又惊又恐。
高俅接着道:“童府事一口一个不得已而为之,可你率秦、晋两支精锐深入河泷,只派少数兵马驻守萧关古骨龙。刘法将军已经说了此法不行,你却硬逼着他去攻取朔方,以至于将军身死。”
“本官该认为童府事此举是想害死刘将军呢,还是你根本无才无能,领军无方呢!”
童贯皱眉,他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住,所以才会先发捷报,可高俅怎么会知道的这般详细。
高俅又看向赵佶:“官家,童府事口口声声言其为我大宋打了诸多胜仗,可仔细想来,我军亦是吃了不少败仗,就算童府事并未贪饷,可这每一场仗都要掏出多少银钱,各位可以算算这笔账。”
高俅知道赵佶真正在意的是什么,于是他大声质问着童贯:“童府事,西夏军这般无能你却和他们缠绵十多年之久,若是你对上辽军,是不是又该弃城而逃了呢。”
“今日你能弃城而逃,他日你是不是也能弃国而逃!你说你体谅逃军,可我大宋将士为守国土,即使马革裹尸也当一寸不退。”
“童府事,你今年已经六十余四。你为大宋征战多年不假,下官也对此极为倾佩,可你不该携恩凌弱,以此罔顾我大宋律法!”
“呵。”
童贯冷笑一声后又连续大笑:“你是说我老了吗?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