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振沉默地看向她。
“可后来,我更像是他身边的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从泥潭里一点一点走出来,看着他认字写字,看着他从薄家最黑暗的一个角色走到光明亮堂的幕前,看着他从人人暗中唾骂的财团少爷到统治船运,成为薄氏财团的内定继承人……”
鹿之绫说着,忽然苦笑一声,“封叔你知道吗,我不止一次地想,要是薄妄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他的这碗孟婆汤一定又苦又荒唐,荒唐到我都觉得他可怜。”
“……”
封振有些错愕。
“他真的……才想好好做个人没多久。”
明明以后的路他能越走越宽敞,却还是走不下去。
她可怜他,也替他憋屈。
客厅里十分静谧。
鹿之绫看着眼前看了无数遍的各种护身符。
“真是可怜,伤成这样,我看得都心疼。”
“怎么样?考虑一下,我一个人走怕寂寞,你陪陪我?”
“我伤重,你怀孕,正好,共赴极乐。”
“鹿之绫,睡一次,老子给你报仇,怎么样?”
“你血是甜的啊,鹿之绫。”
“在你眼里,我真这么好,真这么值得费尽心思?”
“我没碰过别的女人,老婆。”
“鹿之绫,你离了我要怎么活?”
“一支中性笔,一个洋娃娃,一碗饭,一个包,一个赌场二把手的位置……就可以换来无数解释,我不想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