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站着,被周围的人簇拥,薄唇一直噙着一抹弧度,既不热情,也不冷漠,交际中自带一种恰到好处的高高在上……
一群人热络地聊着,江南江北的人物都朝着那一桌走去。
忽然,裴家的管家匆匆从外面走进来,面色青白地附在裴展耳边说了些什么。
裴展脸色一僵,还没说话,就见阮、钟、廖、庞、罗他们几家人接电话的接电话,被耳语的耳语……
一时间,几人脸色都大变,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后,都看向薄妄。
薄妄正同人聊着,察觉他们的视线后,很是随意地问道,“怎么了?”
阮树洲站在那里,放下手机硬梆梆地道,“刚刚我阮家祠堂遭人持枪闯进去泼粪。”
鹿之绫一怔。
“不止阮家。”
庞家人的脸色也发着青,一家家全看向薄妄。
他们各家祠堂都有人专门守着,同一时间被持枪硬闯泼粪,除了薄妄还有谁能做到?
“薄总这是什么意思?”阮树洲直接问出口。
这是要公然与他们为敌吗?
鹿之绫看着,心口一紧,忽然想到薄妄曾经大闹季家婚礼的事,他做事从不计后果,眼里也没有所谓的权势制衡,想怎样就怎样。
可那一次,只是针对龚家一家还好弄些,现在,却是整个江南。
“什么什么意思?”
意外的是,薄妄神色依然淡,他动作优雅地握着酒杯,转头看向李明淮,一派严肃地道,“派人去查一查,江南频繁发生大家族祠堂受侮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鹿之绫暗松一口气。
他不认就好。
明着撕裂,是自损八百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