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靠向过他,他还可以骗骗自己,他用尽全力说不定能追到她;可她靠向过他又退回去,说明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他就连骗自己的余地都没了。
他站在那里半晌,有些发颤地抬起双手虚捧上她的脸,眼睛发红得厉害,“没有之之,我好像……有点活不下去,所以,就算是心血来潮,就算以后还是会舍掉我也没关系,至少目前不要……”
“……”
“就当是再可怜我一段时间,让我感受下和之之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好不好?之之好不好?”
水流如瀑,声音嘈杂,依然盖不住他惊天动地的表述。
鹿之绫震惊地睁大眼睛,见状,薄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慌乱地找补,“不是,没有,能活,只是个比喻。”
他不是在道德绑架。
说完,他又似自言自语般地道,“能活是不是就不要了?”
“……”
鹿之绫第一次见他这么语无伦次,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反反复复,低哑、卑微的语调像刀片刮过她的心脏,让她生疼。
她伸手握上他的腕,正好摸到上面的红绳,她有些用力地握紧,“哥哥,你太累了,我陪你回房间先睡一会。”
他这个状态根本不适合聊这些,就适合好好睡一觉。
“……”
薄栖不动,就这么盯着她,固执极了。
好吧。
鹿之绫抿唇,坦白自己,“其实我根本没想过要深思熟虑,因为我不知道我要深思些什么。”
薄栖恍惚地看着她,“我连你为我深思的资格都没有?”
他就这么糟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