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于同样懦弱的他们来说就是需求的置换,是一场奴役与被奴役。拥有筹码多的那个人才能快乐的享受当下,不用惴惴不安。
而贫穷者,要承诺,要未来,即使是空头支票也要让人高兴,可她不愿也不喜自己那样。
她讨厌当一个行乞者,感情里的行乞者。
荷尔蒙可以短暂蒙蔽这些,但是那种不相称的不适感始终伴随着她。她以为足够勇敢就可以守住自己想要的,但她错了,王培清就是他妈店里的那双鞋,她要不起。
他的傲慢一直都在,只是他暂时收起来而已。
安平指了指街对面的银行:“那有自助取款机,你可以取钱。”
王培清深深看她一眼,眸光里盛着怒火,大步朝对面走过去。这个地方是条支路,车流量小,所以路中间没有人行横道,安平看着两边没有来往的车辆跟过去。
王培清将他钱夹里的银行卡插进取款机,没有任何停顿,将里面存着的钱尽数取出来。也没多少,一万一。
他一股脑全塞到安平手里:“够不够,不够家里还有,我去取给你。”
安平将那钱攒了攒,塞到羽绒服的大兜里,嘴里哈着气,能感觉到舌头在嘴里打颤:“够了。”
她没有去看王培清,转身就要走。
王培清觉得一切都很无厘头,前段时间的美好如同梦一般,他扯住她胳膊,迫使她看着自己,问她:“我们之间这段时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