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就算是真父子,也不乏为权反目,稍不留神,半生心血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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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浮沉。
季延和许言隽赶到悠境居时,徐斯衍桌上已经空了半瓶洋酒。
季延往沙发对面敞腿坐下,啧笑了声,“得,当着你老婆面儿就是二十四孝好老公,酒不喝,只喝茶。”
闻言,徐斯衍淡扯唇角,面色依旧气定神闲,就是那酒,又直接闷头喝了一杯。
季延定睛两秒,狐疑扬眉,“你这怎么有点为爱消愁那味?”
徐斯衍睨他,“单身懂挺多。”
季延白了他一眼,“老许之前跟他那位心肝吵架了就是你现在这副德行,把酒当水喝。”
许言隽在旁哂笑默认。
徐斯衍不发一语,又一杯仰头闷喝。
许言隽看着看着,竟真的品出点感同身受那味,不由道:“跟明小姐吵架了?”
季延挑了挑眉,“他家那位乖得没脾气,还能怎么吵起来?”
季延有板有眼地举例起来,“昨晚沈瑜对你的心思就差没写在脸上了,你老婆却特别淡定,眼睛都没瞟过去,一直和窈窈说说笑笑,又乖又懂事。”
她不是乖,是不在乎。
她不在乎他身边有什么女人。
其实在她的立场和身份,她那样的反应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