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圆歇息过后,坐起身从挎包里把所有的钱掏了出来,连着今天挣到的三十元。
两个人看着钱,眼里喜滋滋的。
周方圆却把钱分成两份,零碎的钱重新装在斜挎包里,最大额的一张一百元,是那位漂亮善心的女人给的,她一直记着,想在想起来,她依然记得那张脸。
把一百元给徐万里,“你藏身上带着,都装在包里不安全。”周方圆多了个心眼,自己包里只装零碎的。在外面别人都以为她是姐姐,徐万里是弟弟。
她又背着包,给人感觉就是两人当中她是管钱那个。
而且包里零碎加起来得有五十多,两个没爹没妈的孩子而言,这就是一笔大数目。不会有人再去查验小的身上会不会有钱。
徐万里接过钱,脱掉自己鞋子。
捡来的鞋子,鞋垫早就不牢固了,撕开下面,全都是一个小格子,一个小格子。他就把一百元钱折叠成小方块,塞进脚掌下面的小格子里。
塞得结结实实,这还不算,手指又在地上扣了一块泥巴糊上压下去。这才把鞋垫子重塞进去。
周方圆全程捏着鼻子,徐万里穿上鞋子得意洋洋晃晃脚
确实藏的万无一失。
两天高温之后,气温有些降了。
昨天夜里下了场雷阵雨,把路面上积攒的热气,暑气都给下没了。一早上起来天就阴阴的,刮着小风,特别舒爽。
墓园,
空气里带着一股大自然的清新,尤其是早上,人少,四处栽种的柏青树,草坪,都被昨夜的暴雨冲刷的翠绿翠绿的。
幽静肃穆。
今天是庄于蓝的父亲,庄书文的忌日。
凌浩因为工作原因在国外,早早就打过电话过来,所以今天全家除了他缺席,都到了。
五岁的凌音,二岁的凌晨都穿着干净整齐,不吵不闹的。规规矩矩的给姥爷磕头。
苗银玲每年这一天心情都低落,尤其看着两个乖巧懂事孩子,老伴都没看上一眼,早早就走了。
早上出发前,庄于蓝的眼睛就已经红了。
脸色很苍白,本来人就单薄消瘦,这会更像是纸片人一样,人到了墓碑前,眼泪就一直控制不住往下落。
懂事的凌音上前牵住庄于蓝的手,轻声喊了声,“妈妈?”
庄于蓝摸摸她的头,转身看向苗银玲,“妈,你带他们先回车里去,我想和爸单独说说话。”
苗银玲看她憔悴的样子,眼底黑影很重,就知道这几天她一定没睡好,走过去拉着两个外孙的手,哄着他们回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