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然起身立定,才向门口跨出两步,背后便传来一声大喝:

“你干什么?你站住别走。”

“臧哥,为何不随她去啊?这里,有我们两人就好了……”雪儿贴着巴果臧的前胸,葱白的十指扯动着他半开的衣襟,小声地撒娇道。

男子一刮她小巧的鼻尖,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奸狠的话:

“笨蛋。她可是杀我哥的凶手,不拿她顶罪,我们回了祁郸,可怎么办呢?”

雪儿闻言,眼眸一暗,神色却未变,仍是笑道:

“臧哥好计谋呢,是想要将她押回祁郸见赞普吗?”

“当然。不怕你吃醋,等事情一了,我当着你的面,一刀杀了她便是。”巴果臧抚弄着怀里女子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阴险地笑道。

那女子余光瞥了她一眼,一双水波粼粼的杏眼满含嘲弄。

辰霜心中哀叹,应该听她早早退去,现下途生事端。

还未等辰霜思索出什么逃生之计,男子已从腰上解下绳索,粗鲁地已将她的双手捆绑了起来,留着一条粗绳绑在他的腰间铁扣上。

二人有说有笑地下了楼,辰霜有如牲畜一般被牵在后面。

为今之计,只能在去祁郸途中找机会脱身了。只要不死,就一定还有希望。

楼下已是一片狼藉,烧焦断裂的廊柱和祁郸兵的尸身横七竖八布满整个宴席。火势绵延不断,所幸通路未阻塞。

辰霜犯疑,她放的火,明明只在一侧,怎得漫得如此之快?

一个祁郸将士在楼梯候着,对巴果臧禀道:

“将军,楼下的人都已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