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倒也并无悔意。
“嘶……”胸口像是被硬生生裂开一般疼痛。
眼帘中,并非是惯常的毡帐顶,而是中原房屋的房顶木梁。身旁只立着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妇人。
“姑娘别怕。”那妇人见她醒来,柔声慰道。一面用剪子剪去她伤口处黏连的衣料,将她整一侧的雪肩露在外头,覆上几片草药止血。
辰霜偏过头,望见一道宽肩窄腰的身影掀开门帘,隐隐离去。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意识游离在外,又再度痛得昏了过去。
叱炎立在医馆门外的,满身的血迹已干涸,肃杀之气分毫未减。他沉默良久,终于向一旁的葛萨发问道:
“你可有听清楚她刚才说什么了吗?”
葛萨一愣,回忆起一个时辰前的情景。
他的主子被几个兵围攻,其中一个趁机拿短刀偷袭,却被那个女子欺身挡了去。
女子悄然飘落,昏过去前喃喃着什么。
那句话太过轻微,葛萨着实没听清,只得按着最后几个字的口型胡诌了一句:
“殿下,不要死?”
这话说得着实有点奇怪,中刀危在旦夕的是她,怎么叫殿下不要死?
许是听岔了吧。
百思不得其解间,葛萨不由望了一眼身旁屹立不动的叱炎。
可他自跟了主子以来,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好似被天神抽走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