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难。只是中原的针灸之术罢了,我即刻交予大家便是。你们可有毫针?”

巫医忙不迭从腰带中取出一片毛毡,喜形于色,道:

“可敦当年来时,曾赠予我们几套中原的毫针。但始终无人教授,我们不解如何使用,才荒废许久,今日终于可以派上用处了。”

“如此甚好,你们可看好了。”

辰霜敛起袖口,取出一根毫针,开始对着人体各个穴位,教授捻针,提针之法。

“人体有十二经脉、十五络脉、十二经筋、十二经别,每条经、筋、脉,穴,皆不同功……”

一套下来,待诸位巫医习针之时,辰霜正侧坐一旁悉心指教,却见有个人影在帐子帘门缝隙里探头探脑。

她起身离去,在帐外看到了穆护。

“阿姐……”穆护吞吐道。

“河漠部回来,就没见你人,如此紧张,究竟所谓何事?”

穆护此等后援小兵今次并未随军前去,叱炎此番好像刻意挑得都是得力的高阶将士。个中深意,辰霜当时虽有不解,但恐其疑心,也并未多问。

“阿姐,我刚刚听闻几个牙帐的人说……”穆护左顾右盼,见无人才接着说道,“就在刚才,玄军中了忽邪王设下的埋伏,玄王重伤不治,据说已无力回天。”

辰霜握在掌中的针毡失手一下子掉落在地。

她紧紧握住穆护的肩,失声道:

“你说什么?前几日不是还一切顺利吗?怎会如此……”

穆护挠着头,摇头道:

“我也是听牙帐那边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