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炎流连般在她垂下的碎发间蹭了蹭,并没有松手,只是慢悠悠地问了一句:

“是吗?”

辰霜手心因紧张而捏出了汗。她想起他出征前问起了长风, 也是相同语气,也是这句似问非问的“是吗?”

而此时, 他扫过来的目光阴阴的,神情分明比出征那一日的清晨更为暗昧不明。

叱炎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紧搂着她笑道:

“不是来看我伤势的吗?怎么不动了?”

辰霜轻轻将他推离了几分,低头道:

“那你伤在何处,让我看看罢。”

叱炎也不动,任由她纤手撩起他的里衣,带着凉意的指尖在他胸前四处游走着,一双灵动的眸子上下左右瞄在他的身前。

只一会儿她的手便停了下来。

她略带迷茫的眼神明晰了几分,蹙眉道:

“你没有受伤?”

叱炎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挑眉道:

“是何人告诉你,我受伤了?”

辰霜心下一惊,佯怒道:

“你既无事,我便走了。”

肩上被一双小手轻轻拍打了一下,胸前的一片红翩然欲走,叱炎大步一迈,捞起她垂落的手,将她人再度揽在怀中。

他轻笑一声,道:

“来了还想走?”

此刻的香玉满怀纾解他一整日的疲累,埋在心底的疑问与愠怒似有消散了些许。他撩起眼皮,看着眼前的女子。

一袭胭脂红的开襟胡裙,胸口贴得紧紧的,勾勒出玲珑姣好的身段。腰间不松不紧地束着一条细长的黑色绸带,掐出她不足一握的小腰。细看面上,眉眼是描过的,涂了一层极浅的水红口脂,与身上的红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