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天色明媚,曜日的光线从帐布透进来。她摊开手掌,让斑驳的光从她指缝间泻下。

帐外影绰有人巡逻,却比平日安静了些许。

叱炎之前已命人撤去了她四肢的铁链,也没有再将她关在牢笼中,唯独她所在军帐周围皆有重兵把守。

她深知,他是防她再偷跑的。

一连数日在帐中,她亦见不到叱炎,也见不到任何人,只是有巫医每日前来照料她坠马所受之伤。

有意无意地,她只能常常软磨硬泡,向来的巫医的探听一些消息。

巫医所行所言,张弛有度,时不时确实会透露一些战况于她。

后来,她才慢慢知晓,巫医所能告之于她的,皆是受意于他主子叱炎。若无主子的允准,他定不敢以项上人头作保,透露于她分毫。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巫医他心如明镜。她从他口中所知的,不过是叱炎想要她知道的罢了。

但叱炎究竟有何意图,她不得而知。

辰霜叹了一口气,回身之际,却见巫医今日已来到帐外,她疾步回去榻上平卧,装作从未下榻的模样。

巫医神色有些匆忙,比平日早到了几个时辰,他躬身道:

“姑娘今日腿脚可好些了?”

辰霜捂住膝盖,皱眉轻声道:

“昼夜酸痛,仍是行动不便,似是还没好全。”

巫医上前隔着一层衾被推骨,疑惑道:

“半月了,看骨相已长得差不多了。为何仍是如此?”他面带歉意,欲言又止,最后拜道,“姑娘待我回去,再研习一番接骨医术。”

他正欲离去,却又被叫住。辰霜径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