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首,望着她小巧的头抵在他的胸前,发髻已松散,微蜷的发丝垂落在下腹间回晃着,像是一道钩子,勾住了他酒后易起的欲。尤其是,纤细的手指不经意间摩挲着,不断挑起底下的火。
他心下轻笑,大掌覆过来,握住她娇小的手,指引着她的手指,轻轻一扣,革带随即松了开来。
“在学,怎么侍奉夫君么?”他唇角微勾,眼中似有暗火在烧,火星子就要灼了她的眼。
“想学,你教我么?”她也毫不示弱,秀眉一挑,笑语盈盈,一根玉指还玩火似的勾着他松懈的腰带。
男人见不得她这般放肆,一把将她抱起,搂着如束纤腰,往榻上走去。
见榻上有她丢下的银雕匕首,男人面色一僵,趁她不注意,夺了下来,将匕首远远放在案几上后,坐在她身侧,幽幽道:
“大婚之夜,凶器就不要玩了。”
清河眨眼,忍住没笑出来。
该行合卺礼之时,清河故意将两杯金雕龙凤酒卮放在他面前,问道:
“夫君,选一杯?”
长风一怔,随手取了一杯,幽深眸子照着喜烛熊熊的烛火,定定望着她绽开的笑靥,心下暗涌升腾。
二人同举卺,交杯共饮。
接下来,是结发礼。清河要拿起剪子的时候,男人捂住了她的手制止。他转而取走了剪子,先剪去了自己的一绺墨发,再从怀中摸索出一截系以红绳的断发。
清河认出来,正是那日在牢里他挥剑割去的她的那缕。
他将两股发一捻,绾成了一个同心结,再以红绳系紧,轻轻放在她手心,道:
“一生一世,只结发一次。”
他的目光灼灼,沉声道:
“清河,我们终于是夫妻了。”
“不早就是了么?”她的笑映着喜服的红,如花美眷。
他轻轻摇了摇头,伸出双手捧着她的下颔,俯下首,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嗅着她身上幽香,眸光落在她涂了口脂的红唇,一日紧绷的心口终于松弛了下来。
这一刻,此情此景,他想了十年。今日,终得圆满。
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