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近日似是丰腴了些许。”

铜镜中照出二人重重叠叠的身姿。清河被他挑得面上一热,对镜拢发的手垂下来,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以示惩戒。

男人也不恼,反倒轻轻一笑,流光熠熠的眸子掠过她的肩头,望着铜镜中略施粉黛的娇面,一双美目圆睁,似嗔非嗔,樱口微开,道:

“夫君挡着我梳妆了。”

他浅笑,声音低低道:

“吾妻美甚,无需容妆。”

两人在镜前玩闹良久。清河润白的玉面不必施胭脂都已涌上红雾,眼看着刚好不容易绾好的发髻又要散乱了,才推开他,小步快移,朝房内外走去。

长风流连不舍地收手,紧跟上她,揽过她的腰过了一道道门槛,生怕她走得太快又哪里绊着摔着。

一辆马车已停在都督府外,锦丝华盖,绫罗帷幔,好不气派。几个仆从列于其前后,垂头静候。

清河走过去,瞥了一眼华丽的车驾,撇了撇嘴,掠过了马车,牵起那匹熟悉的玄马的缰绳,轻抚马鬃,朗声道:

“我要骑马。”

长风见她今日并未着骑装,衣衫轻薄,被风扬起还能可见肩头小片的雪肤。上前压低声音道:

“这几日不是身子不适么?马上颠簸,坐马车吧。听话。”

话音未落,她快步错过他的身,已飞身上了马,夹紧了马腹,提起了缰绳。裙裾随风翩跹,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踝,白腻得晃眼,在襦裙掩着的蹬踏上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