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阿耶便兴高采烈地抱着阿姊往马厩走去。

萧成宴垂下了头。

他的骑射虽也是阿耶亲手教的。但和阿姊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每次被阿耶领去城外的马场修习马术,不跌个头破血流,是回不来的。

而他跌了,他阿耶只会站在那里,冷冷看着他挣扎着爬不起来,厉声道:

“奔马时松了缰绳,不夹紧马腹。若是在战场,不用敌人将你射下马,你便已死无葬身之地。起来,再来!”

他的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死死抿着唇,从草场上愤然起身,满身泥泞地继续上马死磕骑术。

后来他一回府,就四处找阿娘,见到了她在书房,就往她怀里钻。

阿娘本在灯下描绘着舆图,见他小手有血迹,锦袍上都是沙子,袖口都被砾石给磨破了。她停下了手中的笔,抬首将他眼角凝着不落的泪水抹去,心疼地问道:

“阿宴,这是怎么了?”

他忍着泪,倔强地扬着头,不想把自己摔了的事告诉她怕她担心,更怕阿耶责怪自己让她担心。只是哽咽着对她道:

“阿娘,我是不是阿耶的孩子?”

阿娘微微一怔,噗嗤一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