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妹妹长得一点都不像葛萨叔……”萧忆海嘟囔了一句,声音低了下去。

萧成宴则有些不甘心,上回他问阿耶同一个问题的时候,可是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两三岁的时候,他成天被只大他几个时辰的阿姊戏弄,府中除了阿娘无人会护着他。他就想着,要是能有个比他小的妹妹,捉弄着她玩就好了。

他以为阿耶似是看出了他的鬼心思,虽嘴上没说什么,只是罚他射靶,不射中二十支靶心便不能吃饭。

今日才知道,原来是阿耶疼阿娘,不忍心她再受苦。他听阿姆说过,女子生育是极痛极痛的,比从马上摔下来都要痛一百倍。

那么痛,他一个男子汉,想想都觉得害怕,可阿娘还要生下他和阿姊,她一定是很爱阿耶吧。

阿耶说完这番话后,一向在家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阿姊吃了瘪,闷头扒饭,不说话了。

阿娘面上并未流露出什么,神色淡淡。可萧成宴分明看到,身旁的阿娘放下了筷子,一手端碗喝汤的时候,另一只白腻腻的手,慢慢从桌底探了过去,覆在了阿耶的大腿上。阿耶很快地将台面上的手放回底下,捂住了她的手,牢牢握在了掌中。待阿娘想要抽手的时候,怎么都动不了。

阿耶面容依旧清朗,端持有度,看不出波澜,一双漆黑的眸子只是旁若无人,似笑非笑地凝望着阿娘。阿娘则是低下头,掩盖面上渐渐泛起的红晕。

萧成宴想笑又不敢,只得奋力地往嘴里塞东西。食不言寝不语,在饭桌上笑出声是要被罚站的。

晚饭后,萧成宴端着几份功课去找书房阿耶,四处不见人。回身,却见他的阿耶一脸沉肃,已大步朝卧房走去。看见他来,阿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

“今日晚课免了。我和你阿娘有事要谈。”语罢就阖上房门,把莫名其妙的他晾在外头。

“阿耶是怎么了?香芝姑姑让我从草原带了些好东西想给阿娘看呢。”他的阿姊也走过来了,面对紧闭的房门,是很纳闷。

没多久,房内传来低不可闻的细语声:

“今日,可是夫人先来撩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