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这时出现在东宫,搀扶起温夏,命许嬷去传太医,怒目睨向戚延。
温夏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在那一刻好像明白,只要踏出这房门,也许太子哥哥就再也不是她的哥哥了。
她挣脱许嬷,跌跌撞撞抱住戚延双膝。
埋头哽咽地喊他太子哥哥。
他一点点掰开她小手指头,自后退离。
温夏昂起泪眼,难受与不解。
皇后斥道:“她才五岁,她懂什么?”
“那为什么要用一个五岁的小屁孩来设计孤?”
“谁设计你?母后与你父皇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不管是你自己选的也好,是国师卦上所证也罢,她都是你的太子妃。命中该有……”
戚延冷嗤打断皇后,睨着不停哭泣的温夏。许嬷递的奶壶她不接,再也无法用牛奶这招哄好她。
她只想来抱他,抽抽嗒嗒上前,他却以长长的圆桌与她冷绝相隔。
“就凭一个娃娃还想管住我?”
毫无尊卑礼节,也不顾皇后训斥,他摔门离开东宫。
自那后,温夏仍是圣旨上的太子妃,可再也不是戚延承认的太子妃。
她也仍是住在东宫的唯一的女眷,而东宫的主人却再也没有住过东宫。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五岁的她只觉得是自己犯了错,也许是在戚延罚跪时,她手帕里偷偷包给他的鸡爪太瘦啦?
她小心藏好一只肥肥的鸡爪,满心欢喜去找戚延,不顾下雨,乖乖等在他为她修建的纳凉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