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温夏从前受的那些苦,吉祥没少干,戚延知道。可到底都是他纵容的后果。
睨着手中的翡翠珠子,戚延抬眼示意站在远处的胡顺过来,正抬手要将这珠串命胡顺送去凤翊宫,忽然似后知后觉。
他抬起眼冷睨吉祥:“这珠子从何处来?”
吉祥肩膀都是哆嗦:“回皇上,是从……皇后娘娘处得来的,奴才只是想孝敬您,奴才——哎呦!”
戚延疾步踱下玉阶,狠狠踹在了吉祥肩头。
手中珠串在他震怒中散落在地毯上,银丝线断开,珠子落了一地。
吉祥不住磕着头喊知错。
戚延冷睨胡顺,要他道出事情原委,一面亲自弯腰捡起满地珠子。
胡顺跪行上前,说出了这珠子原本是一对手镯:“听说是皇后的长兄千里迢迢在瓦底国寻的原石,娘娘本来该是很开心才对。”
戚延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温夏当时该有多难过。
今日明明想去凤翊宫走一番,眼下也没什么脸面再去了。
他深眸似箭,冷扫在吉祥身上,废了御前宦臣的职,提了胡顺。
坐回龙椅,戚延手指敲击在御案前,有些忍耐与急躁。
胡顺怀里抱着画卷进来,都是从前太后送来的温夏的画。
戚延当时并没有看过,却对外说“不过尔尔”。
此刻,四卷画在御案上长长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