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殿中大臣已经散去,宫人说戚延已歇下。
温夏跪在殿外:“那便请皇上安寝,本宫代温家军来请罪,所有人不必理会本宫。”
凤翊宫的十几宫人皆跪在她身后。
方才胡顺悄声禀报,戚延下令财帛可以拿不回,但被掠走的子民务必要救回来。温家军触犯这等低级军令,此次救回大盛子民后,副将与主将皆要革职查办,按律回京领罪。若救不回人,也按律惩办。胡顺说,皇上十分震怒,约摸得判刑下狱。
若戚延想趁机削弱温家兵权,真的将三哥哥关几年,此次确是个良机。
温夏眼里的戚延,做得出来。
更深露重,温夏跪在檐下,姣美玉面在宫灯淡黄光影下,更添娇柔。
胡顺道:“奴才进去禀报皇上!”
“公公勿去打扰皇上安寝。”温夏出声制止。
白蔻低声示意胡顺:“还请公公听我们娘娘的,多谢。”
温夏想演一点苦肉计,也是甘愿为三哥哥领罚。
三哥哥性格爽朗不羁,受不了被囚狱中,但此次错误确实该受惩治。
于大盛律令与无辜子民,她求情不该。可于她的亲人,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唯有择一个折中之法。
才跪了一个时辰,温夏便受不住寒气与疼痛,轻蹙黛眉,玉面逐渐泛白,有些体力不支。
白蔻:“娘娘,您怎么了?”
胡顺早就熬不住了,顷刻打转冲进殿门。
来到寝宫,隔着屏风唤了几声“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