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长榻中,戚延姿态颓然,金樽里的酒早已喝完。
阮思栋匆匆赶到东宫,顾不上请安,已在胡顺那听到了来龙去脉。
“阿延,你怎跟皇后闹成这样?怎么又把她赶去冷宫了?”
“不是朕要赶她去,是她自己要去。”修长手指轻轻一松,金樽掉落地上,几滴酒顺着杯口流到地毯上。戚延如今连个苦笑都笑不出来,想起温夏前日说的那些话,胸间痛涩不得章法,唯有惯常的低恼:“是她要朕赐她一间冷宫,朕不给,她要朕把她丢去乱葬岗。”
“可明明朕已经在改了……”
“皇后竟能说出这种话?”阮思栋很是意外,皱起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
戚延微顿,终是说来:“朕逼她承宠,你找来的那郎中给她把脉,朕才知她不是体寒,是一直都在喝避子汤。”戚延望着阮思栋,阮思栋也很是震撼。
戚延胸腔一片胀涩:“朕那日是气急了,才会逼她承宠,朕明明不是要她立刻就为朕绵延子嗣,朕只是很气,很意外。”
戚延万分懊悔:“朕应该告诉她朕不是想要她马上怀子嗣,朕只是觉得被欺骗了心里头很难受。”
阮思栋坐到长榻另一头,也颇有些难办:“虽说你是皇帝,但若想要一个女子真心真意地待你,用权力总归是有点不妥。”
戚延沉默了许久:“这也许不是朕唯一做错的地方。”
“皇上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