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在。”隔着衾被,戚延俯下身紧拥温夏颤抖的身体:“夏夏,太子哥哥在。”
这一刻,他忽然无比懊悔,嗓音嘶哑:“太子哥哥错了,温夏,我错了。”
温夏的身体不再颤抖,她迷惘地睁开眼,视线落在他脸颊时,还以为是梦里,哭着打他:“你滚。”
直到一巴掌无比清脆,温夏才颤抖眨眼,醒过来的杏眼凝落在他身上,忽然受惊地惊呼一声。
香砂自外掌灯进来,瞧见戚延愣得忘记行礼。
“退下。”
香砂只能不情不愿地退出寝宫。
温夏往床里侧躲,戚延松开了紧握她手腕的大掌,没有顾脸颊的疼痛,而是伸手想擦她眼睛的泪痕。
温夏偏过头,眼底只有惊慌与厌恶。
“我不想见到你。”
“可你在梦里叫着我的名字。”
“我没有。”
“你叫太子哥哥。”
温夏沉默了:“你说我叫的是太子哥哥,可不是皇上啊。”
戚延紧抿薄唇,深眸无声落在她脸颊。
温夏恢复了冷静,一双杏眼毫无温度:“臣妾尚在病中,离宫清冷,还请皇上赐臣妾一个清净。”
戚延起身,脚步无声行向房门:“朕没有想逼迫你,也不是来打扰你的意思,朕只是在凤翊宫坐了许久,瞧着空荡荡的,想来见你一眼,看你病好没好。”
说完这句话,他身影也安静地消失了。
温夏却不敢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