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有几分像幼时的清甜。
霍止舟笑起来:“我先带你,还是你自己骑?”
“我好久没有碰过马儿了。”
“那上来吧。”霍止舟坐上马背,朝温夏递出手。
温夏借由他力量坐到马背上,霍止舟双臂拉过缰绳,送入她手中。温夏很自然地握住,夹紧马腹,一记号令,马儿奔跑在这林荫长道上。
斑驳日光洒下,耳鬓风声朗朗,温夏高兴得笑出声来。
霍止舟虚扶着她腰,像小时候那样怕她摔下马背,可每一次她都能轻松自如地驱驶她那匹白马。
温夏仰起脸,任骄阳自树叶间落在眼中,落在脸颊。她额头抵着霍止舟胸膛,像从前那般望着他笑。
霍止舟垂眼看她,弯起薄唇。
温夏许久没有骑过马,却觉得畅快轻松。
她似一只驰骋在山河间的精灵,而不再是被戚延困于皇宫里的金丝雀。
“四哥哥,青州行宫的黑衣人是你派来的?”
“嗯,那次害你受惊了?”霍止舟解释:“我知你不快乐,那时在青州便于出手,可我还是晚了一步,也该事先写信与你商量。”
温夏仰着脸,自这角度看阳光,看蓝空绿叶,看他有愧的眼睛。
她认真又如一贯的温柔:“你下次做事要同我商量,不要再像青州那般了。”
霍止舟应下。
“我们行到酉时,你可否受得住?”
温夏轻应一声。
她在晚霞落下时,追逐了一场夕阳。